【羡澄】灯笼梦
☆短打 很迷 bug多 槽点多 慎食
文/清愉
1.
江澄腿摔断了。
魏婴感冒了。
这二者是有联系的。
故事要从两天前说起。年关将至，江家上上下下忙里忙外，他们俩也不好意思闲着，便找了个挂新灯笼的活干。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唯独在挂莲花坞大门口的灯笼时发生了意外。
大门挺高的，他们俩只得搭着梯子上去。正忙活着，不知从哪突然窜出条大狼狗，冲着大门口狂吠。魏婴顿时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站在梯子上直打颤。江澄二话不说就要下去赶狗，结果一不小心，脚底打滑，直接从梯子上“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下狗倒是赶走了，江澄却捂着腿站不起来了。
魏婴忙下来查看伤势，粗略一摸，便知小腿腿骨断了。等不得别的人赶过来，他着急忙慌地背着江澄去找了医生。
经过医生细心包扎后，身体基本上已无大碍。魏婴为表歉意，又背着江澄回了卧房，冬风凛冽，他还脱下了外衣给江澄披上。
虞夫人得知儿子为了那个魏婴摔断了腿，又气又着急，免不得要把魏婴责骂一顿。但那些责骂之词还未说出口，就听见魏婴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接着又是一个。
还有一个。
……
一连五个。大概等于他唱了一遍宫商角徵羽。
躺在床上的江澄忙问魏婴两声“没事吧？”又转过来对虞夫人说：“娘，他是把衣服脱给我才受凉的，我也是自己不小心才摔了的。别责备他了。”
虞夫人愣了半晌，随即愤愤地道：“行。娘心疼你，你还帮别人说话。那就算了。”袖子一挥便出了江澄的卧房。
……不一会儿，一名家仆端了碗姜汤进来，对魏婴说：“厨房做的，祛寒。”
魏婴江澄相视一笑，都心知是谁让做的。
2.
一个断腿一个感冒，这俩人干脆就不去参加年末的家宴了，窝在一起看书chun学gong习tu
只是一天到晚听外面忙忙碌碌，人声嘈杂，好不热闹，再好看的书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魏婴把书随手一甩，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张灯结彩，问江澄：“今天什么日子了？”
“除夕了。”江澄也懒懒地回他。
“啧。真是个荒凉的除夕。”魏婴靠着床头，翘着二郎腿晃荡。
他毕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主，转念便想到个好玩的东西，扭头对江澄说：“诶，江澄，这次莲花坞布置得够气派啊。”
“怎么？”江澄把书合上，等着魏婴说下文。
“我以后娶妻，也得弄这么大排场。书上不是写吗，‘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就要这么气派。”
江澄白眼一翻：“得了吧，嫁你也用不着这样！”
魏婴一笑：“那要是娶你呢？”
又说，“你放心，这十里红妆，自然是许给你的。”
江澄被这句话噎得不知怎么回答，耳垂抑制不住地泛起一抹淡红，别过头道：“胡闹！”
“你就当我是胡闹吧。”魏婴一笑，下了床走出了门。
3.
江澄却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时他们也才八、九岁的样子，喜欢跑到莲花坞旁边那座戏园子玩。呆的时间长了，耳濡目染，魏婴竟学会了两句唱词，没事就唱给江澄听：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当时的他们只会拼读那些词句而不识其含义，后来知晓其中的灼灼爱意后谁都没有再去唱过戏本里的缠绵悱恻。
只是偶尔魏婴还会为了打趣唱两句，江澄则佯装愠怒道你再唱我就放狗来咬你。
却不自知，歌者和听者，都装作无意，其实都隐隐带着一丝有心。
4.
魏婴回来时，端着一碗莲藕排骨汤。浓郁的香味顿时充盈了整个房间。
“师姐特意留给我们俩的。”魏婴美滋滋。
“那怎么只有一碗？”
“哦。你的那碗我吃了。”
“……魏婴！你找打？！！”
逗了江澄，目的也达到了，便不再戏弄他，道：“骗你的。两碗我盛一碗里了。都给你吃。”
“有这么好？”虽是怀疑的语气，却直接接过碗吃起来。
“那当然。这不是巴结你，对你好，以后你好同意我娶你啊。”
“还提！”江澄一片排骨直接甩在魏婴那张原本英俊却偏偏要吊儿郎当的脸上。
却只吃了半碗，便把碗一推，道：“我吃饱了。你吃吧。”
魏婴正咳嗽着，大喘着气，不可思议道：“真……的？！”
“……你不吃我吃了！”
“别啊。谁说我不吃了。”便连忙抢过碗来，心里偷着乐。
正是这时，忽听窗外一声巨响，便看见一朵雍容华贵的金色牡丹盛开在天空上，转瞬即逝的光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紧接着便是更多的烟花，一朵又一朵，闪着赤白黄火光，流光溢彩，绚丽缤纷。
“诶，江澄。”魏婴放下碗，一脸严肃。
“嗯？”被叫到的人也神色愀然，正襟危坐。
“你是不是偷吃多了排骨？我怎么只吃了一点就没了？”
“……”江澄无语。
“还有啊，”魏婴往江澄面前挪了挪，又把脸贴上去，在耳边一字一句道：“新年快乐。”
恰好一朵烟花高高地盛放开来，璀璨的光芒倾泻下来，映得他的眼中仿佛有星辰在闪耀。
江澄不自觉地也放软了音色，道：“嗯。新年快乐。”
5.
春节一过，天气逐渐转暖。魏婴感冒早就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毕竟是修仙之人，江澄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这俩人就又开始四处野。
十四五岁的少年，还不识得愁滋味，整日把打山鸡捉野兔放风筝当功课，把看书练剑习武当副业，日子过得快快乐乐，潇潇洒洒。
魏婴依旧没事就说些半真半假的风流话打趣江澄，得到一个白眼和一句“你给我滚”之后笑嘻嘻去搂他肩膀，说春天来了，走一起去河边看看有什么鲜鱼河虾捕了吃。
而江澄这边，他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想，若是要以这样的姿态一直过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面对魏婴隔三差五的插科打诨，江澄内心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排斥。
越想越理不清思绪，只得作罢。管他的呢，俗话说来日方长，这事以后慢慢想。
可我们常说来日方长，却也忘了还有个词叫世事无常。
6.
即将入夏的时节，他们正打算夏季去莲花湖采藕之时，却被迫去了温家修学。
再然后，便是蓝魏二人的弦绝屠玄武，而江澄拼死拼活，愣是在七天内救出了半死的魏婴。
得知蓝魏二人立下的功绩，江澄也有些不甘心。可更多的则是放心，魏婴没事就好。
可免不了还是有小情绪，朝着魏婴大吼发泄了一通。魏婴理解江澄那股子酸劲儿，便搭着他的肩，一字一句，极其慎重地承诺道：“将来你做家主，我就做你的下属……”
那时穿堂风吹过，卷入一丝夏天的气息，夹着窗外绿叶的簌簌声响。
来日方长，总有兑现承诺的那一天。
而且，或许还不止这一个誓言。
7.
再然后呢？
再然后，温家的人闯了进来，一片混乱之中，莲花坞大门口挂着的灯笼掉了下来，倾倒的烛火点燃了灯笼骨架，又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浇灭了。
从此以后，莲花坞上的那片天空，再也没有放晴过。
END.
一切美好都如大梦一般，是转瞬即逝的呢。
就比如我等了好久终于拿去换了的笔记本充电器只用了半小时就又坏了:)
几个月没写东西了，写得乱七八糟实在抱歉_(´_`」 ∠)_
另外 想问问有没有羡澄的qq群啊 想和舅da妈lao们一起玩儿x
